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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专栏 | 遥望世界最高峰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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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月期已过,前期适应海拔的日子每天都走得不多,从这一天开始进入海拔五千,徒步时间变长了。早上醒来,昨日线条刚烈的岩石,今日已覆盖上柔软的白雪,徒步有了不一样的风景。

珠穆朗玛峰对我来说一直只是地理课本里的一个名词——世界屋脊上的第一高峰。第一次稍微理解人类的攀登史,是多年前某天我弟突然告诉我,他的人生清单中有一项——攀登珠峰。


但珠峰的故事也让我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——那似乎是一场以生命为筹码的豪赌——为什么有人愿意用生命来交换?这几年来,我逐渐着迷于各种攀登故事,看过无数纪录片,也逐渐明白人们追逐八千米以上高峰的原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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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基地营出现在我的面前,EBC徒步者的显得有些闹腾——仿佛一群观光客,在一座庄严的大殿前喧闹。


我见到了基地营,见到了珠峰。噢,见到了。


返程时,我们走一阵子就停下来,听远处的冰川每隔一段时间便轰然坍塌。在海拔近五千四百米的高山上,我依旧像一条跳出池塘的鱼,大口大口贪婪地吸着稀薄的氧气。我的胃,不时发出刺痛的警讯,从这一天开始,我的胃口直线下滑。


回到 Gorakshep,晚上我在餐厅里温热的火炉前烤着烤着就睡着了。从徒步开始,没有一天是睡足四小时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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珠穆朗玛基地营之后,我们前往 Dzongla,这一天的路途显得轻松一些。大魔王在后,逆时针大环线从这里开始,我们往 Chola Pass、Gokyo Lake 以及 Renjo La Pass 前进。

我尝试跟上向导 Sanjay 的脚步。“我想当登山领队。”我跟他说。


并不是对出版工作失去了热情,只是有时候觉得有些无力。从去年开始,我搜了不少登山向导的课程与资格证资料。坦白说,来 EBC,其中一个原因是想知道自己的体能极限。(事实上我仍旧花大量时间埋首于出版工作)


我甚至已经在登山向导的招聘中投过履历。只是还缺乏天时地利人和,那始终还是一个尚未启程的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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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山向导/领队没有休假。当时身体微恙的 Sanjay 仍要打起精神照顾我们。我看着他和 Dakman 一路轻松说笑,而我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赶。每天努力适应高海拔的生活——睡眠、食欲、缺氧……我不断思考着,自己是不是太乐观了?我是否也该像他一样强大才行。

心里默默计划起下一次要自己负重进行高海拔徒步。


那天阳光灿烂,我学着他躺在草坪上,面向大山,晒着暖阳,眼前出现了一道彩虹光晕。他指着那看似平整的山路说:“你看,好像很容易爬上去的样子。”


我想爬的那座大山,并没有这么容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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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地人为高海拔徒步做出的努力:


多喝水、补充维C、尽量睡、好好吃饭,还有买保险。(直升机费用超贵)


很可惜,我全程睡眠都很差,胃口在海拔五千米时直线下滑。


准备了预防高山症的药品 Diamox,在进入海拔四千后我就遗失了它们。好在从一开始我并没有吃过(一直在观察身体反应再做决定),最后全程还是靠身体硬生生适应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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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栏作者 -


文字 & 照片:陈楚贤

编辑:刘珮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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